第28章 你可信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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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 你可信我
戚灼回到寢室，見青荀正一一擺著宋瑾辰送給自己的小物件，她有些不知道該做什麼，摩挲著兩個瓷人娃娃，盯著上面那兩個傻兮兮的笑也笑了出來。
青荀正納悶為何只有公主一個人回來，卻見戚灼再度起身，剛想跟上去，戚灼卻言：“不必跟著，你留在這看著她們收拾妥當即可。”
青荀應了一聲，收回視線轉向室內。
戚灼又走向書房，見溪風守在門前不進去，輕笑道：“你怎麼站在外面？”
溪風面色躊躇，想著裏邊的表姑娘抓耳撓腮不知該如何解釋。
戚灼見他面色不對，緩聲道：“怎麼了，可是有什麼事？”
她覺得有些不對勁，剛想推開書房的門，溪風卻低聲道：“公主——”
可已經晚了。
只打開了一道縫隙，戚灼就見屋內有個年輕女子，鵝黃色的衣衫顯得她嬌俏可人，她與宋瑾辰貼的極近，像是要掛在世子身上一樣，嬌怯怯地同宋瑾辰撒嬌，嘴中不停地喊著表哥。
“漂亮！”
“好，漂亮——”
“看！”
“看！我答應你，一會兒就帶你去看……”
她看不見宋瑾辰的面容，只聽的見他的聲音。
溫柔，輕緩，像是哄孩子一般……
溪風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，就聽見戚灼無甚感情的說著：“是我來的不巧……”
“公主！不是……哎、就是，就是——”
戚灼微笑著，只囑咐一句不必告訴世子，隨即轉身離去，沒有回頭。
溪風知道公主看見這副場面定是誤會了，可他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，且表姑娘情況又特殊，他現在也不能沖進去，只得期盼世子趕快把表姑娘哄走。
青荀鋪完床一轉身就見公主站在她身後，頓時被嚇了一跳。
“公主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，世子沒和您一起嗎？”
戚灼現在不想聽見宋瑾辰這個人，她也不想讓這些自小跟著她的丫鬟擔心，只說了一句：“我有些累，先睡一會，別讓人進來打擾我。”
青荀見戚灼狀態有些不對勁，便以為是舟車勞頓水土不服，忙伺候戚灼躺下。
合上帳幔，眾人都退了出去，戚灼睜開眼睛，心中各種情緒翻湧，好似有千言萬語，卻最終只是喃喃道：“原來這就是宋瑾辰的親表妹……倒是比蘇婕好看許多，入得了他的眼。”
書房裏，宋瑾辰使出千方百計，又答應了不少條件，承諾要帶她去看漂亮嫂嫂才把這小祖宗哄走。
門外，溪風站成假人一動不動，待表姑娘離開才大聲喊著往書房裏跑：
“不好了，世子！公主剛剛來過了！”
宋瑾辰有些疑惑，詢問道：“來過了？那怎麼沒進來？”
溪風哭喪著臉，吞吞吐吐道：“剛剛、我怕驚著表姑娘沒敢進來，誰知道公主往裏看了一眼，看見？看見您和表姑娘舉止親切……當即就走了。”
“什麼時候的事？”
溪風估摸著，臉色更加差勁：“已經有半個時辰了……”
“混賬！”
宋瑾辰只罵了一句就趕忙往外跑，戚灼不知道表妹的病情，看見那些舉動定是誤會了。
他疾步跑向寢室，卻見屋門緊閉，青荀幾人都守在外面。
“哎！世子，”青荀攔住宋瑾辰，小聲道：“公主睡下了，世子可否一會兒再進去。”
宋瑾辰等不了，這種事一旦擱淺還不知道會釀成什麼樣的後果，他輕聲推開門又關好，見床上躺著個身影，掀開帳幔就要過去。
“世子不必過來，本宮累了，想休息一番。”
戚灼面向裏側，聽著身後的腳步聲開口。
“我和——”
“世子不必多言，”戚灼揪著錦被，裝作淡然的樣子開口：“世子與她人如何不必告知於本宮……”
身後沒了動靜，戚灼認命般閉上眼，回想自己擇駙馬的初衷，想將這些時日的一切都抹去。
“戚灼！”
宋瑾辰突然扯開帳幔大步跨到床前，卻又如同脫力般跪癱在床前，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不肯轉身的人。
“戚灼，你對我，當真沒有一絲信任嗎？”
戚灼死死閉著眼，身後人卻好像並不需要回應，依舊自顧自說道：“我知你生在皇家，自幼學的是與人淡漠，相敬如賓；我知皇室眾人生性多疑，從不肯顯露半分情感；”
“我給你時間，我可以給你一輩子——”
“可你看不見嗎——”
看不見我的所作所為，看不見我的一顆真心，看不見我所思所想的到底是何人……
“戚灼，你看我一眼，你看我一眼，你看看我！”
宋瑾辰抓著錦被，隔著一層將戚灼抱在懷裏。
“我只要你走那一步，只那一步，剩下無論多遠都由我來走，”
“戚灼，你看看我……”
懷中的人突然鉆出來看著宋瑾辰，戚灼突然狠狠打向宋瑾辰，崩潰道：“我恨你！”
“宋瑾辰——”戚灼失去力氣，任由宋瑾辰攬著她，
“我恨死你了，我恨死你了——”
宋瑾辰聞言卻好像瀕臨溺水得到解救的人，死死抱著戚灼，劫後餘生一樣：“我說過，就那一步，往後的路無論多艱難都由我來走，由我來走……”
他不斷撫摸拍打著戚灼的脊背，戚灼回神見自己衣衫不整發髻淩亂的樣子當即推開宋瑾辰，宋瑾辰也不惱，脫了外衫躺在戚灼身邊，依舊牢牢抱著她。
“今日之事是我不對，你看見的姑娘是我舅舅的女兒，我本想晚上再與你解釋，只是沒想到她突然跑來找我。”
戚灼聞言轉過身瞧著宋瑾辰，宋瑾辰斟酌一下，緩聲開口：“表妹她幼時發熱燒壞了腦子，心智停留在五歲孩童時期，平日裏看著與常人無異，只是有時候受到驚嚇會發癲……”
宋瑾辰見戚灼神色有些自責，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又道：“這事怪我沒和你說清楚，溪風嘴又笨，表妹她很喜歡你，聽說我成親一直追著我要看漂亮嫂嫂。”
戚灼沈聲道：“是我不對，明知你的為人，卻還是不分青紅皂白的誤會你。”
“何必自責？任何人看見一個年輕姑娘和自己丈夫舉止親密都會誤會，何況我也不虧，”宋瑾辰笑道：“得了公主敞開心扉的機會。”
戚灼聞言又錘他一拳，想起什麼擡頭居高臨下的瞧著宋瑾辰，好奇道：“現在你總該告訴我你是在何時何處見我的？”
宋瑾辰聞言輕咳一聲，有些不好意思，試探道：“我若說了，公主不能生氣？”
“本公主寬宏大量，自然不會生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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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灼回到寢室，見青荀正一一擺著宋瑾辰送給自己的小物件，她有些不知道該做什麼，摩挲著兩個瓷人娃娃，盯著上面那兩個傻兮兮的笑也笑了出來。
青荀正納悶為何只有公主一個人回來，卻見戚灼再度起身，剛想跟上去，戚灼卻言：“不必跟著，你留在這看著她們收拾妥當即可。”
青荀應了一聲，收回視線轉向室內。
戚灼又走向書房，見溪風守在門前不進去，輕笑道：“你怎麼站在外面？”
溪風面色躊躇，想著裏邊的表姑娘抓耳撓腮不知該如何解釋。
戚灼見他面色不對，緩聲道：“怎麼了，可是有什麼事？”
她覺得有些不對勁，剛想推開書房的門，溪風卻低聲道：“公主——”
可已經晚了。
只打開了一道縫隙，戚灼就見屋內有個年輕女子，鵝黃色的衣衫顯得她嬌俏可人，她與宋瑾辰貼的極近，像是要掛在世子身上一樣，嬌怯怯地同宋瑾辰撒嬌，嘴中不停地喊著表哥。
“漂亮！”
“好，漂亮——”
“看！”
“看！我答應你，一會兒就帶你去看……”
她看不見宋瑾辰的面容，只聽的見他的聲音。
溫柔，輕緩，像是哄孩子一般……
溪風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，就聽見戚灼無甚感情的說著：“是我來的不巧……”
“公主！不是……哎、就是，就是——”
戚灼微笑著，只囑咐一句不必告訴世子，隨即轉身離去，沒有回頭。
溪風知道公主看見這副場面定是誤會了，可他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，且表姑娘情況又特殊，他現在也不能沖進去，只得期盼世子趕快把表姑娘哄走。
青荀鋪完床一轉身就見公主站在她身後，頓時被嚇了一跳。
“公主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，世子沒和您一起嗎？”
戚灼現在不想聽見宋瑾辰這個人，她也不想讓這些自小跟著她的丫鬟擔心，只說了一句：“我有些累，先睡一會，別讓人進來打擾我。”
青荀見戚灼狀態有些不對勁，便以為是舟車勞頓水土不服，忙伺候戚灼躺下。
合上帳幔，眾人都退了出去，戚灼睜開眼睛，心中各種情緒翻湧，好似有千言萬語，卻最終只是喃喃道：“原來這就是宋瑾辰的親表妹……倒是比蘇婕好看許多，入得了他的眼。”
書房裏，宋瑾辰使出千方百計，又答應了不少條件，承諾要帶她去看漂亮嫂嫂才把這小祖宗哄走。
門外，溪風站成假人一動不動，待表姑娘離開才大聲喊著往書房裏跑：
“不好了，世子！公主剛剛來過了！”
宋瑾辰有些疑惑，詢問道：“來過了？那怎麼沒進來？”
溪風哭喪著臉，吞吞吐吐道：“剛剛、我怕驚著表姑娘沒敢進來，誰知道公主往裏看了一眼，看見？看見您和表姑娘舉止親切……當即就走了。”
“什麼時候的事？”
溪風估摸著，臉色更加差勁：“已經有半個時辰了……”
“混賬！”
宋瑾辰只罵了一句就趕忙往外跑，戚灼不知道表妹的病情，看見那些舉動定是誤會了。
他疾步跑向寢室，卻見屋門緊閉，青荀幾人都守在外面。
“哎！世子，”青荀攔住宋瑾辰，小聲道：“公主睡下了，世子可否一會兒再進去。”
宋瑾辰等不了，這種事一旦擱淺還不知道會釀成什麼樣的後果，他輕聲推開門又關好，見床上躺著個身影，掀開帳幔就要過去。
“世子不必過來，本宮累了，想休息一番。”
戚灼面向裏側，聽著身後的腳步聲開口。
“我和——”
“世子不必多言，”戚灼揪著錦被，裝作淡然的樣子開口：“世子與她人如何不必告知於本宮……”
身後沒了動靜，戚灼認命般閉上眼，回想自己擇駙馬的初衷，想將這些時日的一切都抹去。
“戚灼！”
宋瑾辰突然扯開帳幔大步跨到床前，卻又如同脫力般跪癱在床前，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不肯轉身的人。
“戚灼，你對我，當真沒有一絲信任嗎？”
戚灼死死閉著眼，身後人卻好像並不需要回應，依舊自顧自說道：“我知你生在皇家，自幼學的是與人淡漠，相敬如賓；我知皇室眾人生性多疑，從不肯顯露半分情感；”
“我給你時間，我可以給你一輩子——”
“可你看不見嗎——”
看不見我的所作所為，看不見我的一顆真心，看不見我所思所想的到底是何人……
“戚灼，你看我一眼，你看我一眼，你看看我！”
宋瑾辰抓著錦被，隔著一層將戚灼抱在懷裏。
“我只要你走那一步，只那一步，剩下無論多遠都由我來走，”
“戚灼，你看看我……”
懷中的人突然鉆出來看著宋瑾辰，戚灼突然狠狠打向宋瑾辰，崩潰道：“我恨你！”
“宋瑾辰——”戚灼失去力氣，任由宋瑾辰攬著她，
“我恨死你了，我恨死你了——”
宋瑾辰聞言卻好像瀕臨溺水得到解救的人，死死抱著戚灼，劫後餘生一樣：“我說過，就那一步，往後的路無論多艱難都由我來走，由我來走……”
他不斷撫摸拍打著戚灼的脊背，戚灼回神見自己衣衫不整發髻淩亂的樣子當即推開宋瑾辰，宋瑾辰也不惱，脫了外衫躺在戚灼身邊，依舊牢牢抱著她。
“今日之事是我不對，你看見的姑娘是我舅舅的女兒，我本想晚上再與你解釋，只是沒想到她突然跑來找我。”
戚灼聞言轉過身瞧著宋瑾辰，宋瑾辰斟酌一下，緩聲開口：“表妹她幼時發熱燒壞了腦子，心智停留在五歲孩童時期，平日裏看著與常人無異，只是有時候受到驚嚇會發癲……”
宋瑾辰見戚灼神色有些自責，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又道：“這事怪我沒和你說清楚，溪風嘴又笨，表妹她很喜歡你，聽說我成親一直追著我要看漂亮嫂嫂。”
戚灼沈聲道：“是我不對，明知你的為人，卻還是不分青紅皂白的誤會你。”
“何必自責？任何人看見一個年輕姑娘和自己丈夫舉止親密都會誤會，何況我也不虧，”宋瑾辰笑道：“得了公主敞開心扉的機會。”
戚灼聞言又錘他一拳，想起什麼擡頭居高臨下的瞧著宋瑾辰，好奇道：“現在你總該告訴我你是在何時何處見我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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